-->

2018年9月10日 星期一

跨性別族群學生出國留學的建議

美國現有的統計可以得知每年出國留遊學學生的性別、學習領域及前往國家,然而有多少非異性戀(LGBTQ)學生的數據卻闕如。
對於跨性別族群來說,出國留學還要多考慮一些問題,例如留學國家的社會風氣及政治風氣、寄宿家庭的接納程度、當地有無酷兒(queer)據點等。若這些問題無法解決,學生可能會放棄出國留學的機會,並錯過所有相關益處。有些學校已在嘗試解決學生的擔憂,然而根據NPR國家公共電臺的調查,大多數曾經出國留學或正在留學的LGBTQ族群受訪者(186人中有110人)表示他們沒有從校內的管道獲得針對LGBTQ族群出國留學的資源或建議。
提供教育工作者和LGBTQ學生資源及獎學金的特殊利益團體──北美國際教育工作者協會NAFSA Rainbow-SIG的聯合主席Michael Nieto表示,問題的關鍵不僅是提供與LGBTQ相關的資源,還需要能讓學生按照自己的時間獲取這些資源,如此一來學生便不會處於必須出櫃的立場。
許多學生轉向曾出國留學的前輩尋求幫助。6年前曾在智利首都聖地牙哥留學的Julia Villarruel仍會收到詢問有關智利酷兒社群的臉書訊息。留學前一直沒有出櫃的她表示,當她準備出國留學時,她看到了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雖然感到些許害怕,但她可以在新的國家重塑自己。隨著出國留學,Villarruel有了不同尋常的經歷。由於當時的政治抗議活動,課程經常被取消。她甚至通過政治組織找到了一個地下的酷兒據點。遠離保守的父母、身處在別的國家讓她有很大的發揮空間,例如在政治上的發展機會以及尋找自身在酷兒族群的定位。
對於Ashley Trebisacci來說,出國留學是一次改變生活的經歷。 在牛津大學的留學經驗擴展了她的世界觀,並幫助她成長;更重要的是,她意識到自身的酷兒身分,並遇到了如今計劃結婚的女人。Trebisacci畢業後,在海外留學辦公室工作了3年。在那裡,她開始注意到一種模式:許多LGBTQ學生的故事與她自己的留學經歷遙相呼應。她發現在留學期間出櫃並不完全是獨特的,而是一種已經發生的現象,對於研究而言非常重要。
幾年後,她在研究所從事留學生和酷兒學生的身分發展研究。她寫了自身的經歷,並建議校方如何支持和為LGBTQ學生做好留學準備。其中,她建議在出國前更明確地顯現性別和性取向,無論是將酷兒學生與已經出國的前輩聯繫起來,或是更公開地談論性別認同。她也希望看到海外留學辦公室讓學生在出國前有更多的時間來思考他們最突顯的身分。她認為如此一來學生在留學國時,能透過這些思考,認知在新環境中他們的性別、種族和性取向的意義。
當然,出國留學對學生來說也是一個新嘗試甚至是可怕的經歷。依據NPR對LGBTQ族群的調查,46%(186人中有85人)的受訪者表示,由於他們的身分,在某些方面他們感受到歧視或不安全。2015年在俄羅斯聖彼得堡留學的Max Goldberg便是其中之一,2013年俄國通過反LGBTQ法,當他第一次去當地的同志俱樂部,離開時被一群男子騷擾。他表示任何在街頭或公眾區域看起來與同性戀相關的事物,都有暴力回應的風險,必須要謹慎行事。然而在俄羅斯留學並不只有負面經歷,Goldberg喜愛這段留學經歷,在俄國渡過愉快的時光。
波士頓留學顧問Lauren Chow表示,酷兒學生對不同的法律和社會風氣保持警惕是很重要的。但另一點重要的是慎選留學國,不要過度簡化事情。她指出校方令人不安的一種處理模式:「如果你是酷兒族群,那麼『最佳』留學國家通常是歐洲或白人國家;棕色人種國家通常代表『危險』、『如果你是酷兒族群,別在這裡留學』,我認為這樣過於簡化。」
Chow於2012年在日本京都學習,並於2015年至2016年以傅爾布萊特(Fulbright)學者身分在馬來西亞學習。那時她還沒有完全出櫃,但在社區中建立了緊密的聯繫,並認為那段時光獲益匪淺。她表示人們傾向將國家視為一個目的地,然而融入當地社區以及其中互動的人們才是真正的終點。對於酷兒來說,出國留學的環境變化提供了一個重大機會。「你可能終於找到能自在相處及融入的人」Michael Nieto表示,「這可能是你第一次對自身的身體感到舒適自在。」
文章轉自:教育部電子報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